十二年前,父亲调往大连七师时,我就离开了农村。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住在城市。如果不是我二姨还住在歇马亭,我差不多就把这个六十年代末曾在那儿读过两年小学的镇子忘了。二姨每年秋天都来我家,帮我妈准备冬衣和腌咸菜,因此还能让我时不时地想起这个镇子来。
去年夏天我去过歇马亭,那是我离开十年后第一次回去。镇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小,每条街似乎都比过去短。第一天我骑了姨夫的孔雀牌自行车到自由市场,蓝溪,东大桥,白楼——我们的学校就在那儿,还有其他一些我能记得的地方转了转。但这些地方相距很近,我只用了不到两小时就把它们跑遍了。从第二天起,我就不再骑车,改为步行。这儿几乎没人认得我,因为我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