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泽民 译
那時候我睡觉很多,而且大多是在很不适宜睡觉的地方。比如说在编辑部,甚至恰好在我专栏的负责人布置任务的时候;有时还会在采访对象正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时打盹儿;当然了,更免不了在编辑部的会议上。
每天早上七点,我不得不摇动设在编辑部门口的考勤记录器的扳手。我有时迟到,有时打电话请病假。女秘书语调冰冷,显得毫无同情之心。我有什么办法?年龄在我身上累积,将我俘虏,像成瘾一样无法战胜。
说老实话,我对编辑部早已厌烦。在我刚参加工作的两年里,除了我们的报纸之外,同时还有五六份午报、晚报和鬼知道多少份的早报出版。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