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记得是怎么过关,怎么上的车,怎么谈的价。这些事你总是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。上一个印象还在戴高乐机场,亲脸,告别。拥挤的廉价航空,邻座大妈说,你应该学好法语,因为学了阿拉伯语fusha(普通话)也听不懂方言,对你毫无帮助。她耸耸肩。下一秒钟,我坐在贝鲁特的公寓里,方经理打开厨房冰箱门,说进口的中国大米价格涨了三分之一。冰箱透出来的光照到她脸上。我们用两碗热米饭拌水煮的菠菜。
“你手上有多少美元?”
“不到三千,可以再取一些。”
“省着点,尽量用黎镑,美元越来越难取了。”方经理第二次打开冰箱,掏出塑料瓶,拧开盖子,把夹在中间的保鲜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