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能说小偷是被骗子忽悠来的，林社只是来碰碰运气。市立美术馆新开了展，据说栽了很多树，据说有棵榉树来自大明星的院子，据说树干上刻着一串财富密码。这一连串的据说，把林社从夜色里推进了美术馆，借着弱光看到一大片y字形树，齐齐对他比着“耶”，仿佛直接从马路边上挪过来的。它们的腰往下都涂白了。他穿进树林，像走入白袜子队伍。感觉被这些树给骂了，他怯怯地挨个摸索树干。

　　监视器这头，老赵刺溜刺溜吸着泡面，饶有兴致地看着。如今灵活就业的人太多，灵活到夜访美术馆的也不少，上月有人趁夜顺走《戈尔孔达》装置中的礼帽，说是能卖钱。老赵知道那都是宣传。

　　林社陡然耸肩，心 ……阅读全文